第29章 中秋（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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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9.
“兒子，你這傷起碼得呆一兩個月吧，”陸久航走過來，坐在他旁邊。
“爸，你也過來湊熱鬧，”陸健韓看著他爸說道，卻突然發現，好久沒好好的看看自己的爸媽了，也許真如那話所說，再不看看，他們就要老了。
他爸拍拍他放在輪椅邊上的手，嘆了口氣，說道：“你媽天天叨著你，說多久沒見你了，怪我當初讓你從警了，生活日夜顛倒的，每天晚上蹲著去抓人，兒子，後悔嗎？不選這個，你就沒有那麽辛苦了。”
陸健韓心裏五味雜陳，還是笑了笑說：“爸，我不後悔，也不覺得辛苦，倒是覺得苦了你們了，我一年都回不來幾次，如果這次不是傷了，我也不能回來陪你們過中秋了，”
林秀娟說道：“我們不苦，就是心疼你。”
“小宇他們經常回來，這個你倒不用想那麽多。”
“爸，小宇的媳婦，你們還滿意嗎？”
他爸瞅了他一眼，反問道：“那你呢，對你的弟媳婦還滿意嗎？”
陸健韓笑道：“滿意啊，莫驍這麽溫文有禮，品性又好，”
“你又知道他品性好？”
“爸，你說的呀。”
陸久航無言，我說了嗎？我什麽時候說的？
林秀娟拍拍他肩膀說道；“你在家好好待著，讓媽把你餵胖了再走，在那裏肯定不能好好吃飯，在家多吃點啊。”
“知道了，媽。”
林秀娟站起來，說：“我該去菜地了，要什麽跟你爸說。”
“嗯。”
陸祁航走過來了，坐在他旁邊，笑道：“小韓啊，怎麽站著出去，坐著回來了？”
“二叔還記得我上次什麽時候回來的啊？”
“忘了，你小子，我多久沒見你了，電話也不多打幾個回來，銷聲匿跡了一樣。”
“怎麽會呢，我一有空就打回來，二叔你不在而已。”
“是嗎？”
“二叔，如果我說，老三的事我讓老四幫忙了，你會怪我嗎？”
“怎麽幫忙了？說說看。”
陸久航問道：“兒子，你早知道這件事啊？”
“比你們早，老四算是推波助瀾吧，也沒怎麽幫，就是小小的推了一把。二叔，你的媳婦你還滿意嗎？”
“這話說的，”陸祁航嘆了口氣：“小蕪那孩子喜歡就好了。”
“二叔，我覺得，老三可能真的不喜歡女生，他和老四不一樣，所以我才會讓老四去插一手的，他一直把這事放在心裏，辛苦。我不忍心。”
“老四什麽情況？小韓。”陸久航問道。
陸健韓笑道：“老四說，他就喜歡莫驍，不會喜歡其他男生的，如果他兩沒遇上，可能就會喜歡個女生了。我們通常把這個稱為，愛的唯一性，就是愛上了。”
他爸敲了他腦袋一下，“我年紀大了，不懂這些。別跟我說情情愛愛的。”
“爸，你是害羞吧。”
他爸擡起手又要來一下，陸健韓急忙阻止：“爸，爸，爸，我還是個病人”
“這樣說來，小蕪他很早就知道了自己是同性戀所以反而不敢說？”陸祁航說道。
“可能，”陸健韓說道：“正是因為知道說出來會給你們帶來傷害，所以他寧願一個人承受，就是沒想到突然炸出小宇那件事，讓我看出端倪，後來，我見他他冷靜下來了，還是選擇沈默，”
陸祁航沈默了。
陸久航說道：“那孩子，在知道自己和別人不同的時候，肯定很害怕吧。”
陸祁航苦笑：“這倒是我們做父母的失職了，連孩子想什麽都不知道，如果當時能幫幫他，或許，他就不用獨自承擔那麽多了。”
“二叔，沒事的，他現在和餘楓很幸福，”
“看來得和我兒子好好談談了”
“二叔，現在談不談都無所謂了，老三現在可開心了。”
陸祁航嘆氣：“他心裏的負擔可重了，老覺得對不起我們，那天和他媽哭得，眼睛都腫了，一直說，對不起，對不起，我看得，心都揪起來”
陸健韓安慰他：“給點時間他吧，”
陸久航把話題扯開：“小韓，你找到女朋友沒有？”
“你們都知道，這個，得看緣分的。”
他爸看著他說：“小韓，你媽心裏有點慌了，老追著我問你什麽時候結婚，什麽時候結婚，被兩個孩子嚇到了。她又不敢問你，怕你有壓力。”
陸健韓說道：“那你還問我？”
“她怕你有壓力，我不怕你有壓力啊”
陸祁航在旁邊笑。
“爸，說實話，我幹這行，傷亡率那麽高，你們的心理負擔會不會很重？”
“你剛入行，當刑警的時候，你媽就做了好幾次的噩夢，嚇得她經常半夜醒來，後來，時間長了，才沒這麽頻繁的做惡夢，現在你媽讓你二嬸一個星期陪她去拜一次佛，就怕你出事，”
“那爸，你呢？你擔心不？”
“你媽那段時間給我弄得神經兮兮的，就有點擔心她了，你爸我也是幹過這一行的人，在特種部隊待過，也知道由不得人，你自己多註意安全，保命第一就是了，如果，我還是接受不了的。”
“如果我真的，爸，你好好安慰我媽，讓她不要太傷心，你們還有老三老四，老五。”
氣氛變得有點壓抑
陸祁航看著都不說話的兩父子說道：“當初我讓小蕪考警校，他不肯，讓他當兵，他也不肯，把我氣的，可是現在，他開心就好，我也別無所求了。”
“當時二叔你可氣的不輕啊，這才兩三年，二叔你就變了？”
陸祁航說道：“你數數你這幾年回做幾次家？”
陸健韓無可接了，不說遠的，就說上一年，年過了一半就跑了，“沒辦法，那些人都以為我們節假日休息，紮堆出來，若果他們能在我們的工作時間出來作案，我們節假日就可以休息了。”
陸久航被他說笑了：“你還指望人家配合你的工作時間啊？你可是要把人家抓去吃牢飯的。”
“所以說，我每年的新年願望都是社會和諧”
“那你今年別別忘了許願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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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兒子，你這傷起碼得呆一兩個月吧，”陸久航走過來，坐在他旁邊。
“爸，你也過來湊熱鬧，”陸健韓看著他爸說道，卻突然發現，好久沒好好的看看自己的爸媽了，也許真如那話所說，再不看看，他們就要老了。
他爸拍拍他放在輪椅邊上的手，嘆了口氣，說道：“你媽天天叨著你，說多久沒見你了，怪我當初讓你從警了，生活日夜顛倒的，每天晚上蹲著去抓人，兒子，後悔嗎？不選這個，你就沒有那麽辛苦了。”
陸健韓心裏五味雜陳，還是笑了笑說：“爸，我不後悔，也不覺得辛苦，倒是覺得苦了你們了，我一年都回不來幾次，如果這次不是傷了，我也不能回來陪你們過中秋了，”
林秀娟說道：“我們不苦，就是心疼你。”
“小宇他們經常回來，這個你倒不用想那麽多。”
“爸，小宇的媳婦，你們還滿意嗎？”
他爸瞅了他一眼，反問道：“那你呢，對你的弟媳婦還滿意嗎？”
陸健韓笑道：“滿意啊，莫驍這麽溫文有禮，品性又好，”
“你又知道他品性好？”
“爸，你說的呀。”
陸久航無言，我說了嗎？我什麽時候說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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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了，媽。”
林秀娟站起來，說：“我該去菜地了，要什麽跟你爸說。”
“嗯。”
陸祁航走過來了，坐在他旁邊，笑道：“小韓啊，怎麽站著出去，坐著回來了？”
“二叔還記得我上次什麽時候回來的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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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麽會呢，我一有空就打回來，二叔你不在而已。”
“是嗎？”
“二叔，如果我說，老三的事我讓老四幫忙了，你會怪我嗎？”
“怎麽幫忙了？說說看。”
陸久航問道：“兒子，你早知道這件事啊？”
“比你們早，老四算是推波助瀾吧，也沒怎麽幫，就是小小的推了一把。二叔，你的媳婦你還滿意嗎？”
“這話說的，”陸祁航嘆了口氣：“小蕪那孩子喜歡就好了。”
“二叔，我覺得，老三可能真的不喜歡女生，他和老四不一樣，所以我才會讓老四去插一手的，他一直把這事放在心裏，辛苦。我不忍心。”
“老四什麽情況？小韓。”陸久航問道。
陸健韓笑道：“老四說，他就喜歡莫驍，不會喜歡其他男生的，如果他兩沒遇上，可能就會喜歡個女生了。我們通常把這個稱為，愛的唯一性，就是愛上了。”
他爸敲了他腦袋一下，“我年紀大了，不懂這些。別跟我說情情愛愛的。”
“爸，你是害羞吧。”
他爸擡起手又要來一下，陸健韓急忙阻止：“爸，爸，爸，我還是個病人”
“這樣說來，小蕪他很早就知道了自己是同性戀所以反而不敢說？”陸祁航說道。
“可能，”陸健韓說道：“正是因為知道說出來會給你們帶來傷害，所以他寧願一個人承受，就是沒想到突然炸出小宇那件事，讓我看出端倪，後來，我見他他冷靜下來了，還是選擇沈默，”
陸祁航沈默了。
陸久航說道：“那孩子，在知道自己和別人不同的時候，肯定很害怕吧。”
陸祁航苦笑：“這倒是我們做父母的失職了，連孩子想什麽都不知道，如果當時能幫幫他，或許，他就不用獨自承擔那麽多了。”
“二叔，沒事的，他現在和餘楓很幸福，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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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叔，現在談不談都無所謂了，老三現在可開心了。”
陸祁航嘆氣：“他心裏的負擔可重了，老覺得對不起我們，那天和他媽哭得，眼睛都腫了，一直說，對不起，對不起，我看得，心都揪起來”
陸健韓安慰他：“給點時間他吧，”
陸久航把話題扯開：“小韓，你找到女朋友沒有？”
“你們都知道，這個，得看緣分的。”
他爸看著他說：“小韓，你媽心裏有點慌了，老追著我問你什麽時候結婚，什麽時候結婚，被兩個孩子嚇到了。她又不敢問你，怕你有壓力。”
陸健韓說道：“那你還問我？”
“她怕你有壓力，我不怕你有壓力啊”
陸祁航在旁邊笑。
“爸，說實話，我幹這行，傷亡率那麽高，你們的心理負擔會不會很重？”
“你剛入行，當刑警的時候，你媽就做了好幾次的噩夢，嚇得她經常半夜醒來，後來，時間長了，才沒這麽頻繁的做惡夢，現在你媽讓你二嬸一個星期陪她去拜一次佛，就怕你出事，”
“那爸，你呢？你擔心不？”
“你媽那段時間給我弄得神經兮兮的，就有點擔心她了，你爸我也是幹過這一行的人，在特種部隊待過，也知道由不得人，你自己多註意安全，保命第一就是了，如果，我還是接受不了的。”
“如果我真的，爸，你好好安慰我媽，讓她不要太傷心，你們還有老三老四，老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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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祁航看著都不說話的兩父子說道：“當初我讓小蕪考警校，他不肯，讓他當兵，他也不肯，把我氣的，可是現在，他開心就好，我也別無所求了。”
“當時二叔你可氣的不輕啊，這才兩三年，二叔你就變了？”
陸祁航說道：“你數數你這幾年回做幾次家？”
陸健韓無可接了，不說遠的，就說上一年，年過了一半就跑了，“沒辦法，那些人都以為我們節假日休息，紮堆出來，若果他們能在我們的工作時間出來作案，我們節假日就可以休息了。”
陸久航被他說笑了：“你還指望人家配合你的工作時間啊？你可是要把人家抓去吃牢飯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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